马鹿君

鸣佐、博佐、鼬佐、佐鼬、止鼬、鬼鼬、带卡、斑柱……通吃OTL
爱飙车,没节操
深夜例行发车
前方污秽!洁癖党请绕行!

【鼬佐】暗夜行路

#500粉点梗第一波(大概还有3波的样子)

#感谢 @又歌长天 君的梗

#为了开车调整了时间顺序

#微妙地OOC了……|||

#开车开了6000字,我也是拼了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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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使用过度。视力下降得很严重。而今天,终于像现在这样,出现暂时的失明。

这件事,佐助没有告诉任何人。只是偶尔下意识徒劳地用手偷偷地揉。他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这一点,不让人发现——纷繁复杂的世事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他,安静地一个人呆着的时候,就能听到身后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的轰鸣。眼睛是保护他的盾,是撕裂现实的矛,是他行走于世间,而非立刻横尸的倚仗。

他不敢。

没关系的。目前没有战斗。这个安全屋还算隐蔽。鹰小队的其他成员都不太爱管闲事。何况他的查克拉感知能力很好,对周围的环境也很熟悉。只要在下一次战斗来临前,瞳力能恢复到可以使用的程度就行。

佐助一面唾弃自己的软弱,一面安抚尚未习惯这完全的黑暗时,无法避免地瑟缩起来的情绪。

——非战斗状态下,没有别人会发现异样。

他这样想。

这话对了一半。这种微妙的差异,“别”人的确无法发觉。但对于同样拥有写轮眼,经历着同样痛苦考验的鼬却不适用。佐助的视力一开始下滑,鼬就发现事情不妙。作为史上数一数二的万花筒使用者,他对其副作用比谁都要清楚,甚至不用细想,就立刻明白佐助将要和他经历同样的阶段——疼痛、更加刻骨的疼痛、模糊、更加模糊、然后在某一天彻底地失去视力……他停留在佐助无法感知的范围外,用隐秘的手段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己的弟弟。

然后悲怆地发现:

佐助的发展非常快,比他想的还要快得多……

这间歇性失明更是令他措手不及。

佐助的眼睛——努力表现出有焦距的样子——但实际上应该已经看不到了。硕大的瞳仁在眼眶里无所事事地转动着,徒然地大而圆,徒然地墨黑,仿佛是通往凶险的无尽深渊的入口,看不到一点光,只有平日被妥善地隐藏在心底的不安,抓住这脆弱的罅隙,兴高采烈地挤出来。

这样的画面像一把钝刀。缓缓地刺进鼬的心口,一路拖曳着每一块接触到的皮肉,留下斑驳粗糙的痕迹——这疼痛太过鲜明浓烈,以至于身体本能地开启保护机制,一开始甚至无法感到痛,只是空洞和麻木,直到他深吸一口气,闭上眼睛,疼痛才像贪婪的蚁群一样从四肢百骸密密麻麻地蔓延上来……

糟糕的是这样的过程是不可逆的。

鼬清晰地知道。

虽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,但在这个同族几乎灭绝的世界,到哪里才能给佐助找到另外一双眼睛呢?

找不到的吧。

那么佐助岂不是……

“……我到底做了什么啊。”鼬把手指顶在眉间——“佐助在不久之后可能永远失明”的认知深深刺痛了他。

写轮眼带来的困扰都是类似的。鼬一直以为自己早已习惯。甚至已经不太注意这样的疼痛了。但当类似的命运降落在佐助身上的时候他发现所谓“习惯”都是笑话——佐助的恶化,总是比他自己的,更能够撩动他的情绪。

明明说好要保护那孩子一辈子的不是吗?现在这算什么呢?鼬听到一个声音质问自己。你看你把这孩子逼到了什么地步!

鼬知道那是深埋在伪装下他自己的声音。

于是他连忙用最理性的语调在心底对那个声音说:这是必须的。这是为了那孩子好。世界这样危险,只有让他自己变得强大,才是保护他的最好方法。何况那孩子已经十六岁了。是一个足以承担痛苦的年龄。想想你自己十六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吧——不,比他年龄更小的时候,不也做着惊世骇俗的事,背负着无可言说的痛苦吗?忍者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此。这是作为忍者作为宇智波的命运。

心底的喧嚣沉寂下去。

鼬以为说服了自己——他并不是容易懊悔的类型,甚至几乎从不迷茫。

然而随即,他发现自己正落进佐助的房间。

而他朝思暮想、日夜挂怀的孩子,正利落地抽出剑,摆出全面防御并随时攻击的姿态:“是你,鼬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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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峙的时间很短暂。给人的感觉却很漫长。

兄弟俩各自都怀着心事,都感到目前的场面莫名奇妙。鼬无论怎么回忆,都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来的,又是怎么无声无息地潜入了这个房间。佐助就更……虽然他的姿态有板有眼,但剑尖微妙的偏斜泄露了他内心的动摇——常人或许很难发现,但躲不过鼬的眼睛。

为什么鼬会出现在这里?

他想干嘛?

更重要的是……现在的自己,暂时失去了视力还完全不适应的自己,要怎么和他战斗呢?

佐助握着剑,凛然地仿佛没有一点恐惧,脑子飞快的转动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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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姿态让鼬很欣慰。

就算暂时失去最重要的写轮眼的力量,就算是面对突如其来的恶劣意外,也没有失去战斗的意志和能力。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依旧能够保持冷静。既没有贸然的进攻,也没有暴露自己的弱点。

——果然飞速地成长了。

这样的成长背后,是多少次铁与血的战斗呢?

想到这里,鼬又心痛起来。

这样的心态是不可取的。鼬自己也知道。在回木叶做任务时,偶然透露出一点点,就被鬼鲛半真半假地吐槽,说你自己九岁就进了暗部,年龄还没有上两位数手就已经沾满鲜血,现在居然难过弟弟不能像普通孩子那样快乐地度过青春期,你是不是有病?

的确有病的。鼬想。在这残忍的、绞肉机般的忍者世界里,居然怀有“想让弟弟像普通的孩子那样快乐长大”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,真是病得不轻……

现在,那个为他沉默浓黑的命运带来光明和快乐的孩子,就站在他面前。手里举着剑,握着剑的手骨节青白,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因为压力而紧绷,脸上写着决绝。

鼬忽然有些摸不透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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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佐助的心绪比他更加混乱。

为什么在这种时候?

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?

为什么非要是他?

……以及现在该怎么办?

出手攻击吗?——不,鼬的观察力太敏锐,暂时失明根本无法躲过他的眼睛。一旦被发现那么……还是等鼬攻过来?不,对手是鼬。他没有自信能后发制人。如果只是等待,就等于连唯一可能制胜的先机都放弃了。

以及……

佐助的心口难以抑制的抽痛了一下。

暂时失去视力的脆弱感让他烦躁。他厌恶这种无法从根本上用理智消灭的软弱,更厌恶嗅到鼬的气息,就幻想怀抱和安抚的自己。

明明应该更加痛恨才对。应该在每一个细胞里都埋下对他的杀意才对。快忘却吧!那些剥夺人战斗欲望、熏黄的温暖时光。快想起来吧!那由面前这个男人亲手植入身体的刻骨的疼痛。

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佐助问,尽力让自己的语调听上去就像手里的剑那样尖锐,“既然来了,就代表做好受死的准……唔?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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嗅到属于弟弟的青涩少年特有的青草味,感到唇上传来柔软的颤抖着的触感,鼬吓了一跳——回过神来,才发现自己正顶着弟弟单薄的肩膀把他摁在墙上,唇齿相接。

鼬有点懵,不明白究竟是怎么跳到这一步的。

——明明只是略有一丝心疼……很轻微、随时可以克制的一小点罢了……为什么会……

佐助则是彻底呆住了。茫然地任兄长的舌尖在自己的唇齿之间流连,留下清晰的味道。格在两人身体之间的剑纹丝不动,仿佛完全忘记该如何攻击。又黑又大的眼睛剥下刻意的伪装,空洞洞茫然地望着前方,睫毛随着鼬唇舌的动作颤动着,一下,又一下……

这个样子简直太可口了。鼬想。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。

——危险的念头一闪而过。他不由自主地侧过头吻得更深一点。

佐助终于惊醒。

倒抽一口冷气咬了鼬的舌尖。也终于想起剑的正确使用方法。

鼬敏捷地躲避——靠得太近,还是被稍微划伤了手。口腔和手臂同时传来微妙的刺痛感和血腥味。常年忍者生涯对于危险的条件反射立刻被激发出来,“咔哒”地传来手腕脱臼的声音,横在两人之间的剑随即“咣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
“太弱了啊,”鼬靠在弟弟的耳边说,“这样不成气候的攻击。”——无论是舌尖还是手臂的伤口,都明确地传递着一个讯息:攻击的人根本没有认真地下手。

怎么行呢?

这样像是幼猫的爪子一样的攻击。做哥哥地担心起来。比起伤害敌人,更容易激起敌人的凌虐欲啊。

少年的气息一滞。咬住下唇飞快地把手腕接回去开始结印——他世界里黑暗连一片。唯一可以感到的光是哥哥模糊的身影。本能让他想要靠近。被伤害的记忆让他想要逃离。复仇的烈焰催促他攻击……

“我来干什么?”佐助听到鼬说,语调为什么战栗呢?他看不到哥哥的表情——那大概是讥讽的笑吧,“来试试新的幻术。”

鼬的气息又一次笼罩了他。

佐助绝望地发现自己的抵抗是多么的无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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